长指一点,虚空中画城地图一晃,竟似要立刻破开一个缺口一样。
“是!”
*
酒过三巡,时嬴忽觉周身灵气涌动。这一动十分微妙,隐有些让人难以形容的天地变化。
谢拂池发觉了,借着饮酒的间隙问:“怎么了?”
他以指蘸酒,指尖缩过之处,冰霜浮现成一线银线,很快在桌面画下一个阵法。晏画目光微缩,正是护城山河阵的一角,时嬴仅凭感知竟能描绘细致到如此地步。
“阴十三,山河阵灵气最弱的时刻。”时嬴眸光一沉。
晏画自然意识到这点,不过数月来的阴十三日都未曾受到魔族攻击,她也不曾多加注意。
此刻忽被点出,晏画也生出些不安,“怎么了?魔兵似乎并无进攻之意,就算有又怎么会这么巧?”
“此时,正是最好的时刻。”
如今苍灵二部齐聚城主府,城外驻地定然比平时空虚。哪里还有更好的时机?他蓦地站起身来。
然此宴为聚集人心,柔化苍灵二部的矛盾故而知者除却天界诸人,也难以为外人所获知。
——这是晏画的本意,但千年积怨,岂是一时半会可以化解的。
她刚刚一番言语,倒跟火上浇油似的。
时嬴这一起身,诸仙立刻看来。
此时离席,太过惊扰。谢拂池立刻惊讶道:“什么?帝君要同我比试一番?可是谢拂池剑气纵横,恐伤了在座各位,不如我们出去比。”
时嬴轻轻瞄她一眼,“甚好,我也想向司首讨教一二。”
于是在诸仙注视下,他们并肩离席,衣带翩翩,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。
唯有姬荀放下酒杯,亦面色凝重起来。
出了门,谢拂池与时嬴急往西南城门而去,然而事实并未如时嬴所料,此刻那里安静如昔。
她松口气,“会不会是你最近灵力没有恢复,多心了?”
“没有。”
神君眉眼沉下去,即使灵力不济,他的阵法推衍绝不会有错。
谢拂池听他这两个字斩钉截铁,落地有声,不由看向他,见他神色笃定,也不由自主地应了,“那我们再找找,说不定已经悄无声息地潜进来了。”
“本座岂是那等鼠辈?”
谢拂池话音刚落,空中已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女声。她身形微微一僵,抬头一看。
城墙上空的结界已豁出一个裂口,来人也不多,不过数十魔兵,抬着一顶金色的锦榻。榻上以层层纱幔遮蔽,金银丝线织成的纱幔垂坠感极好,反射着魔兵手中的灯笼光辉,十分耀眼。
一只手微抬,立刻有魔兵上前跪着替掀开帘子,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金红色锦绣襦裙的慵懒女子,眼角绯红,微微上挑。
“又见面了,二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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