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说,一边用眼神瞥了眼她小腹。
景飞鸢一时没反应过来,直到对上他的眼神,才恍然大悟。
她怔愣望着姬无伤,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!
她又羞又恼,又带着难言的震惊,抬脚就去踹姬无伤!
“你无耻!”
“下流!”
“你哪里配做世人眼中光风霁月的摄政王!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!”
“你滚出去!”
姬无伤含笑看着他家鸢儿娇俏动气的样子,揉了揉鸢儿的头发,转身便拿着衣裳大笑着走去了浴房。
景飞鸢看着他离开的方向,哪怕已经见不到人了,她还觉得脑子里嗡嗡的。
说不上怒,是那种想将无耻的夫君嚼成碎渣的气恼。
没成亲的时候看着多高冷多正经的一个人啊,怎么如今成了亲圆了房,忽然就变得跟市井上的臭流氓一样了?
她咬牙切齿兀自气恼着,手里的梳子都要被她掰断了。
谭嬷嬷照常来伺候她的小姐,一进门就看到了小姐那张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脸,还有那说不上来的娇俏妩媚的眸光。
景飞鸢笑得前俯后仰,用额头用力抵住了他的肩窝。
什么人啊!
平日里在别人面前冷冰冰的沉默寡言的,可是私底下跟她说情话的样子,怎么会这么讨人喜欢呢?
她对这个男人,是一天比一天更喜欢。
两人甜蜜笑闹着,衣裳很快洗干净了。
姬无伤和景飞鸢将褥子衣裳翻来覆去看了一遍,确定上面什么不该有的痕迹都没有了,便抛下不管了。
他们只负责搓洗掉不能见人的痕迹,至于清洗褥子烘干褥子,这就是奴仆的事了。
躲在浴房毁尸灭迹能清清白白见人以后,两人出去叫侍卫传唤奴仆。
几个奴仆鱼贯而入,麻溜将浴桶里的褥子衣裳拧干拿走,又将冷水倒了,换上热腾腾的净水。
姬无伤披了件华美的衣裳站在廊下跟心腹侍卫说话,示意景飞鸢去洗漱。
景飞鸢进去后,他还贴心地又将外间的门关上,生怕让人听到了他媳妇洗澡的动静,不给别人半点遐想的机会。
浴房里。
景飞鸢低头看着身上的红痕,一边伸手触碰着,一边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……
她脸颊又变得绯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