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黎莫名感到哪里奇怪,他有些透不过气,手指撑着底下人的肩颈,几乎快坐在尤斯坦的上臂上,仿佛一抬手就能触摸到天花板。
他体量又很轻,身型不大,跟个玩偶一样,被人抱着走。
尤斯坦让他搂着自己,随后将脏了的手套摘了,把人放到洗漱台上,低着眉眼给尤黎擦踩脏的脚,手掌托着,用帕子一点一点地擦。
“另一只。”
尤黎不太适应,把另一只脚踩进尤斯坦掌心里,蜷着脚尖,又听见人问他衣服也脏了,要不要换。
他犹豫了一下,点点头。
尤斯坦给他擦干净脚,又背过身,取了一件衣服过来,“我帮你?”
尤黎接过衣服的手停在半空中,晕乎乎地抬起自己的手,叫人脱了衣服脱了裤子,最后再套上一件宽松的衬衫。
衬衫摆堪堪遮住他的大腿根,尤黎抓着衣摆,其他地方很没安全感地露在外面。
眼睑湿湿的,觉得哪里不对,又没反应过来有哪不对,只是看着尤斯坦将被血沾湿的制服大衣褪了下来。
没有一丝不苟的衣领包裹住后,他身上的森严壁垒感无形之中消失了几分。
片刻后,尤斯坦忍痛将骨翼也收了回去,他转过身看人,视线并未落到其他地方。
“可以抱吗?”
坐在洗漱台上的少年抿抿唇,慢慢点了下脑袋,迟钝地张开双手,他手上的长袖都滑下去,堆叠在手臂上,露出细瘦的手腕和小臂。
一晃眼过去,都是白的。
尤斯坦俯身将他抱起来。
尤黎裸露在外的腿肉都被勒出了些痕迹,坐在人的手臂上,被人抱出了房间。
尤黎看着空荡荡的走廊,很没安全感地抱紧人,“要去哪里?”
尤斯坦,“找营养剂。”
他们去了书房,营养剂就存放在恒温箱中,南柯去做任务了,不在这,但他把缸中之脑留下了。
尤斯坦一手提箱,一手抱人。
离开前,尤黎有一瞬些微的眩晕感,他回过头,和书桌上正正方方摆着的大脑对视上。
是的,对视。
明明这颗脑没有眼睛,尤黎却出现了古怪感,他上一次见捧着脑的南柯时还没有这种奇异感。
书房没有亮灯,月光昏暗。
天一直未亮,仿佛夜成了永恒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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