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闻渡收回手,淡漠的点了点头。
刚想活动一下手腕,余光瞥见门缝边站了一个人。
他呼吸一滞,目光闪烁间,眼眸暗自垂下,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虚弱。
“霍医生,这伤大概要多久才能好?”
面对突然关心起自己伤势的裴闻渡,霍顺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裴先生刚才那淡漠的语气,他还以为他不在意自己的伤呢。
“哦,裴先生,您这伤得养几个星期。”
“好在伤口不是特别深,不会留疤。”
“就是这段时间可能不太方便,您让傅小姐多帮忙照看一点。”
猛然被提到的傅婳目光有些复杂,她没有继续躲在门外,反而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。
视线在男人被包扎起来的手掌上停了几秒,傅婳抬头看向霍顺年,唇角紧绷。
“他的伤怎么回事?”
看着突然出现的傅婳,霍顺年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他看看裴闻渡,又看看傅婳,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。
原来裴先生是故意在傅小姐眼前……装可怜啊。
一想到这个,霍顺年就觉得有点好看。
但他还是绷住了表情,毕恭毕敬的答道:“傅小姐,裴先生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玻璃。”
“这几天需要您多费些心,多多照看一下裴先生。”
让她照顾裴闻渡?
傅婳扭头看向沙发上的裴闻渡。
他袖子半拢,骨节修长的手掌被白纱布包裹,瘦削的薄唇看上去有些苍白。
罕见的,他换了一副黑框细边眼镜。
淡漠的面庞多了几分疏离和脆弱的破碎感,一眼,便让人沉浸其中,心也不由得酸涩起来。
傅婳抿了抿唇,神色颇为不自在。
她从来就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性子。
裴闻渡这伤看着还挺严重的,万一她照顾不好……
霍顺年已经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,见傅婳还在一旁杵着,他笑笑,将一盒药膏递给了她。
“傅小姐,这个药膏就麻烦你帮裴先生了。”
掌心的药膏静静躺着,傅婳想说些什么,霍顺年却早已经溜了出去。
无奈,她坐回沙发上,与裴闻渡大眼睁小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