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没有说话,氛围就这么诡异沉默着。
傅婳实在承受不住这窒息似的氛围,煎熬良久,还是先开了口。
“怎么会碰到玻璃?”
傅婳捏着药膏,轻柔的嗓音听上去漫不经心。
裴闻渡知道,她只是借此消磨尴尬罢了。
至于他手上的伤,她并不关心。
男人表情淡淡的,他蜷缩了一下指尖,苍白清隽的脸庞一本正经的吐出两个字。
“手酸。”
傅婳:“?”
“手酸……”
她情不自禁发出疑惑的呢喃,下一秒不知想到了什么,耳根子爆红。
粉色顺着脖颈蔓延,傅婳整个人像被蒸熟的虾,红通通的冒着热气。
可裴闻渡偏偏没察觉一样,继续正经的「控诉」着女人昨晚的罪状。
“不仅手酸,还有这里。”
男人指着敞开领子的冷白脖颈。
上面有一颗粉色牙印,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尤为明显。
已经生无可恋的傅婳:“……”
那是她咬的。
现在她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,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,也比在这社死好过。
她咬唇,磕磕绊绊的替自己辩解。
“我,我不是故意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她很清楚,那个牙印就是她为了泄愤才狠狠咬的。
谁让他昨天那样对她……
傅婳的头顶都快热冒烟了,眼眸沁出了水光,急得在眼睛里打转。
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,总有一种越解释越说不清的感觉。
眼瞳倒映出她羞窘的神情,裴闻渡浅浅勾了下唇。
这样的她才显得鲜活真实,而不是戴着伪装的面具虚伪的迎合他。
笑意转纵即逝,裴闻渡指骨落在桌子边缘,轻轻敲了敲。
“作为补偿,未来的几天,替我上药吧。”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