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枝就扑棱着翅膀跑来这条廊道,霸占了院子里的花架,慢悠悠地荡。
楼宴京漫不经心地敛眸睨着她:“今天的游戏战术,怎么说?”
“敷衍一下?”黎枝仰起头。
她双手抓住秋千绳,像天鹅似的向后仰着脖颈看他:“反正今天的游戏筹码不大,市中心能逛的景点就那么几处,所以其实我们赢不赢都没关系的。”
纪棠说商讨战术。
殊不知黎枝和楼宴京有着一层特殊的盟约关系,还真借机聊了起来。
楼宴京眉尾轻抬:“我们枝枝大小姐今天这么没有胜负欲?”
“胜负欲也分时候嘛。”黎枝眼睫眨动,“毕竟,咱俩总那样,不合适。”
“哪样?”楼宴京语调悠懒。
黎枝扶着秋千绳回直身,然后松绳,将大拇指对在一起轻轻贴了下。
“哦——”楼宴京装若恍然。
但就在黎枝以为他俩就要轻松达成共识时,楼宴京却深长笑着弯腰,湿热唇瓣贴在她的耳际:“亲你?”
黎枝的耳廓瞬间发麻。
低磁性感的嗓音抵着她耳朵上敏感的软肉,在那一刹那忽然直抵心脏。
黎枝的眼眸忽然睁圆:“楼宴京!你别把这种事说得那么直白!”
不然她今晚又要做春梦了!
楼宴京漫不经心地勾唇,懒声低笑:“我初吻不就是被枝枝大小姐夺走的?那晚亲得生猛,现在嫌我直白?”
黎枝:“……”
“那不重要。”她停顿了两秒,“今天这场撕纸巾游戏也不怎么重要。”
“可以。”楼宴京懒洋洋颔首。
黎枝诧异,眼帘轻掀:“真的?那我们演好一点,别让人觉得咱俩夫妻感情不和,影响楼家对你继承资格的判断。”
“嗯。”楼宴京心慵意懒地反身倚着秋千架,松开衬衣袖口的扣。
黎枝正准备跟他击掌达成共识。
却又听楼宴京语调松散:“只要你不介意江芷悠夺走导游权,一整天都被她安排,被她牵着鼻子走就行。”
黎枝的手忽然停在半空。
她抬眸看着楼宴京,见他眼睫轻敛,视线回落过来:“至于我这边——”
“大不了就是被亲戚嘲笑,说我老婆不疼我,不想跟我亲,嫌弃我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过还是枝枝大小姐的想法重要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没关系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真的。”
楼宴京眼睫半敛,从花架罅隙里透过来的光,顺额发而下落在眼睑上,将他平日里漆黑的深瞳都映得有些浅。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