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屠尽宗门,与皇族的矛盾必须延后,换而言之,他们相国府必须要找到了一个足够分量的皇族作为合作对象。
李筠庆润了。
李诏渊他不喜。
总不能和《沧源》一样去扶持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六皇子吧。
思忖了少许,
许元一口饮尽杯中佳酿,叹息道:
「太子之意,我已然明了。」
李玉成微笑着起身一礼,洒脱悠然:
「三公子好意,孤心领了,但有些东西不能放弃。」
许元连忙摆了摆手,道:
「喂喂,我话还没说完呢,太子你也别急着送客。」
李玉成眼神略微一凝,站在原地没有再次落座:
「哦?三公子但说无妨。」
虽然尚未摸清这位太子能力,但光是对方这份气节便已足以让人尊敬。
并未久坐,许元同样起身,抬手示意了一下院门的方向:
「既已起身,你我二人便边走边说吧。」
李玉成沉默了少许,随即也便笑着颔首:
「既然父皇已然知晓三公子前来夜会于孤,其他人也不必隐瞒,只是不知公子所言何事?」
二人于绿荫草坪间石板路并肩而行,长发反射着月辉的光泽。
走出院门,
许元看着不远处深邃的林间小径,轻声道:
「李诏渊虽如日中天,但太子你也并非只能束手待毙。」
李玉成行走于右侧,微笑着回道:
「三公子是指清焰那丫头?」
许元古怪的侧眸瞥了他一眼:
「看来太子已然清楚。」
「筠庆说的。」
李玉成笑着回眸,步履生风,语气柔和而不失威严:「他临行前曾为孤揣测过父皇的帝王之心。」
步入幽暗小径,光线一暗。
许元挑了挑眉,勾着唇角问:
「那小子怎麽说的?」
「看来三公子与筠庆私交果然匪浅。」
「酒肉朋友罢了。」
「酒肉朋友可不会借兵给他。」
林间影影绰绰,李玉成深深看了许元一眼,在许元略显讶异的目光中,他不疾不徐的含笑解释:
「不要误会,筠庆并未将此事告知于孤,只是他离京前在今日将我约至此处,但来的是三公子,这本身不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麽?」
说到这,
李玉成话锋略微一转,继续方才话题道:
「筠庆临行说,现在的父皇其实很犹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