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念坐在浴桶中,不停担忧着,谢谨闻身上不会也沾了吧。
到时候该怎样委婉地提醒一下?
他毕竟都三十了,这点女儿家的东西,应当也是知道的吧?
除了姜念,梧桐是这里唯一的女人,伺候起她便只能亲力亲为。
只是在谢谨闻询问时,这向来稳重细致的心腹,答话磕绊起来。
“姜姑娘说……就是,月事提前了几日,不曾防备。”
谢谨闻已经换好入宫的赤袍,却惦记着她这点事,迟迟未动身。
“为何会提前?”
梧桐难得抬眼看向自己的主子,为难道:“爷,这我哪知道啊。”
她生怕谢谨闻下一刻就问,自己会不会提前。
好在他摆摆手道:“下去吧。”
还是他亲自去看看。
而此刻,姜念正盯着自己染血的亵袴,不知该如何处置。
洗了吧,晾在这儿也奇怪;扔了吧,就得她亲自去扔。当真进退维谷。
男人指尖已经触到门板,却想到什么,改为握拳叩门。
“姜念,我要进来。”
不是询问,只是提醒。
姜念站起身,用尚未处置的被单罩住,决定还是厚着脸皮麻烦梧桐一回。
她转身去开了门。
见她已穿戴整齐,只是神色稍显不自然,谢谨闻问:“都处置好了吗?”
姜念只得强调:“房里的东西,须得梧桐姐姐亲自处理。”
“嗯。”
谢谨闻应一声,也算识趣不再多问了。
“今日,还是回去好好休息。”他问过梧桐了,说这几日身上会很不舒服,最好是歇着。
姜念却摇头,“没事的大人,我肚子不疼,昨日都答应要一起入宫了,更何况,太后娘娘也在等我。”
听见后面那句,谢谨闻又道:“你如今和她,又能相处了?”
想到她当初红着眼抓住自己手臂,戚戚问他到底喜欢谁,谢谨闻眼底涌现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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