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贪恋于权力的太后,根本就没有意识到,她一直都只是在渴望权力。
儿子,只是她掌控权力的工具。
也许她意识到了,但这可能就是她想要的。
窦太后轻轻地敲了敲三下桌面,随后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寝宫之中。
“东南,你去一趟北境,告诉叶帅,风雪若不止,便可入京勤王。”
“西北,你去一趟夜月衙门,找到主事,告诉他,天要黑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因为是雨天,天黑的比平常早许多。
刑部的官署内,诸葛谨言闭目养神的坐着,刑部尚书已经睡着,似乎已经把太后交代给他的任务忘到了脑子后边。
捕快司郎中,京师总捕棠河有些不耐烦,但还是低声询问道:“还要等吗?”
诸葛谨言点了点头。
年过六旬的京师总捕说道:“如果魏少卿回不来,我们就不动手了?”
诸葛谨言还是点了点头。
棠河急得走来走去,已经‘睡了过去’的刑部尚书刘元息出声道:“棠总捕,莫着急,没看立了生死状的京兆尹大人都没急吗?”
刘元息睁开眼睛,看着诸葛谨言:“从出宫到现在,你一直就在刑部公署,我很好奇,你如何拿下越王?”
诸葛谨言叶睁开了眼睛,轻轻挥了挥官袍:“大人觉得,会少多少人?”
刘元息:“十之一二吧,很失望吧?”
诸葛谨言摇了摇头:“我也认为是十之一二,这些人固然有罪,但深谙各部事宜,若是强行用科举拉出一堆的纸上谈兵之徒……难以想象。”
刘元息:“我可不敢随意揣测圣意。”
诸葛谨言挥手道:“把涉事官员名单拿来!”
随后,一人递上了一张厚厚的名单,上面官员近百个,大到中枢,小到各部司主溥之流。
有的正在宫里煎熬,有的正在家里煎熬,还有的已经被关进大牢。
“所有人听令,亥时初,全面对越王府实施抓捕行动。”
诸葛谨言在名单上勾勾画画。
“留名者,一律抓捕!”
刘元息眉头紧锁,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儿戏且大胆。
敢替陛下做主,划掉了许多本该同样抓捕的官员。
细看之下,刘元息沉默了,那些被划掉的名字,竟多是一些能办点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