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河小心翼翼问道:“何由?”
诸葛谨言:“贿赂京兆尹!”
诸葛谨言那状纸上列出来的一堆罪名,都没有实质性证据,那都是从魏不徇那里弄来的。
但有一件事,是有证据的。
诸葛谨言这些年抓了不少人,都和越王府有联系,越王福为了赎人,没少给诸葛谨言砸银子。
每一比诸葛谨言都记得清清楚楚,事由,贿赂额度,是否放人,人在何处等等。
刘元息没忍住说道:“就这样?这罪名……比起你在早朝之上的数桩罪状可轻多了。”
诸葛谨言微微捏紧手上的名单,他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。
如果魏不徇说的都是假的,那他也得跟着去死。
他诸葛谨言并不怕死,因为十多年前他就已经死过了。
“若……他回来了,便在戌时初,开始行动。已……暗杀京察官的罪名。”
诸葛谨言重新回到了座位上。
刘元息看着这个视死如归的年轻官员,看不透他想干什么。
这两个罪名,都不可能扳倒越王,他的底气来自哪里?
…………
除妖司。
一身露脐轻甲,腰后别双刀的女子敲响了礼乐小丘的一间房门,那是大先生余显的房门。
……………
因为今日大规模整肃,今夜长安无夜市,处处宁静,只留雨声。
一个马蹄声响彻了长安城东门。
哒哒哒哒……
一个人滚落下马,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,头发凌乱,身上多出伤痕,似乎随时都要失去最后一口气。
城门郎们拔刀警惕。
那人缓缓拉着缰绳,依靠着那匹马站直了身体,立在夜间雨幕的朦胧中。
“吾乃大理寺少卿魏不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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