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干部眼里也喜闻乐见。
人人都有私心。
最近好些人传取消公社那是迟早的事儿。
公社都没有了,生产队哪还有存在的必要。
可徐老太提出了渔业不包干,里头就还有领导班子们的位置。
这会人群里率先响应由生产队继续管理渔业的,好几个就是队干部的家属。
她们可是渔民,只要渔业的事不分家,那其他分的可就很快了。
别的生产队要分上两三天,先锋生产队愣是一天就齐活了。
剩下的小半天,谁都在自家地里头皱着眉头转悠,全家男女老少自嘀咕真是好稀碎的地啊,这怎么用啊。
谁家好地是东南西北全都有的啊。
王丽芬瞧见老姚头领着孙子正往这走来。
两家的地挨得很紧,人就有了想交换的想法,赶紧喊了一声。
一老一小都没听见,自顾自的说着话呢。
老姚头张望着自家的地。盘算着怎么使用。
这两天生产队也要开始发种子了。
往年都是生产队自己留种,就是草木灰和泥巴,黏糊上种子甩泥巴墙上好来年用。
今年过后可都是自己种自己留,好坏凭个人了。
人打算今年种点丝瓜,回头把黄瓜籽黏上去挂起来阴干,这是给黄瓜籽留种。
还有给茄子留种,得把茄子花成四瓣,拿小木棍撑开晾晒干,活儿多着呢。
人不由得跟孙子感慨着:“还是你妈好,啥都不用干呦。”
姚家旺仰头问,“爷爷,我是我妈生的吗?”
这孩子说傻话呢,老姚头表示必须的,“那天卫生所里出生的娃娃里就你一个男娃子,其他全都是女娃子。”
人还有点喜滋滋的。
如果男娃出生的那天同个病房里全是女娃娃,那男娃子以后肯定相当有出息。
按着本地说法,投胎成人的时候是搭船,跟阳间一样一一批批来的,登上岸的时候就是降生。
那唯一的男婴就是掌舵手,来人间是要当大官的。
人还给孙子重复了一遍,笃定说:“以后你肯定当大官儿,全病房就你一个男娃娃呢。”
还有,自家宝贝孙子头上有五个璇!
刘海一个,头顶两个,后脑靠脖子下面两边各一个!
一璇精,二璇犟,三璇打架不要命。
再往细了分,一个璇那是福命,两个璇是富贵命,三个璇是劳碌命,四个璇可是皇帝命呢。
可少见着五个璇的,但老姚头能自己琢磨出个说法。
四个璇是皇帝命,那五个璇还不得统治全世界啊!
老姚头可信这个,这回忍不住又怜爱的摸摸孙子脑袋,去看看那几个璇~
姚家旺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,而是翻前面旧账:“那爷爷,我是我妈生的,你怎么说我妈什么都没干啊。”
老姚头愣半响不知道该咋回答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