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轮牛建国玩了,人技术也好不到哪里去,又是一阵杀鸡声。
外头争论了几句,就彻底安静了。
由着孩子们玩去,大人一边吸溜着麦乳精一边先说正事。
方明珍先投出个定心丸,表示学校已经找找好了,双方也都说了个清楚明白,着急的话两孩子明儿就能上学去。
余下就是缴费的事。
“本地学校和咱们还不太一样,学费加课本费加杂费合计得六块钱。。”
“我找的这子弟学校还得收招生试卷费,五讲四美电教费,油印报刊费”,统共一个学期是七块八毛钱。”
各地学校学杂费不一样,比这贵的肯定还有。
可方明珍在海岛那么多年,习惯用那的物价来衡量,不由的埋怨贵了不少。
学校管学籍的还说上头规划借读费,也就是择校费,保不齐几年以后再有类似解读的事就得收费了,那可不是一块两块就能办下来的,至少都得五十块钱往上走。
也不知道是匡人还是真的,不过往后的事想也没用,人又继续往下说。
“两孩子要是想住宿,住宿费是2块钱,要我说就住家里头,我每天送她们上学去没问题。”
“其实的跟海岛差不多,同样是上学的时候交粮票和油票,一个月大概八块钱的生活费。”
“这些年的工资,存款,定息,抄家物资都已经归还了,日子过得确实还可以,大妞和建国读书的事不用操心,需要钱的话我有。”
徐春娇忽然朝窗户指了一下。
方明珍随手举着没喝完的麦乳精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前,猛地推窗把杯子里的水撒了出去。
一个女人扑腾的站起来,一边扑开头发的水珠嗷嗷叫,“没长眼睛啊,往哪泼啊!”
“哎呦,大嫂,大白天你蹲窗户底下干啥啊?我这平时烫杯子都往这倒,得亏不是热水啊。”
“我就是从这路过站了一会,谁蹲你墙角了,还血口喷人上了!”
盘头大姨刚才就生了一肚子的火,现在平白无故挨了一杯糖水,黏黏糊糊气得往自己屋里头跑,边嚷嚷,“等你哥回来,叫他看看你那德性!”
徐春娇和当闺女的互看了一眼。
刚开始以为只是邻居,没想关系还挺近。
不过自家侄女都闹离婚了都还能各干各的,这关系闹得有点僵啊。
牛翠兰不由得多看了大妞几眼。
光是假设大妞长大后可能也会碰上这种事,她提刀砍了了男方的心都有。
可老牛家跟方明珍也相处好几年人,胳膊肘自然朝自己人拐,这会都觉得挺好的一个人,她处不上来的人,估计也不能是啥好人。
方明珍自个解释着。
这几间屋子都是公家还给老方家的。
家里头老爷子咽气时说得好好的,房产平分。
兄妹两那会下放到不同的地方,也就是去年陆陆续续的能回来。
她那大嫂觉得屋子都该是男丁的,没有女儿要的道理。
”从打我回来,她整天又是偷听又是別门撬锁的,真叫人看不上眼…”
人还只说了皮毛。
为了逼她出去,这当大嫂在外头说她不正经是破鞋,但明面上却一副好大嫂的做派。
再加上侄子侄女同样也是十多年没联系,就剩那么点血缘关系了。
方明珍语气挺冷。
成天算计你的人,哪怕就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,都不算是家人。
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,这当大嫂越是这样她就越强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