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洒家就撺掇小蔡府,将曹曚派去山东剿匪。
高俅怎么死的,曹曚便会怎么死……”
听闻李鄂说及高俅死讯,曹茗便从茶案后慌乱的走出,如刚刚的孟玉娘一般,低眉垂首跪在了李鄂面前。
“郎君不要!
若大哥薨在山东,便没有曹府了……”
若李鄂不提高俅之死,曹茗这边还有静气。
听了之后,想及家中大哥所言,高俅与两蔡不和之事,那这位步军殿帅之死,就颇多蹊跷之处了。
最蹊跷之处,便是面前头陀跟高俅一路去了山东。
“果然是后妃之家,能屈能伸。
知会你曹府的当家人,想要从洒家身上赚取好处,不是不成,但要拿出诚意。
女人只是点缀,却不是诚意。
洒家之前,对你曹王府至真至诚,只因我那曹正哥哥。
多次与小娘子便利,也是因为曹正哥哥。
小娘子真以为在汴京城中有几分薄名,便能勾的洒家魂不守舍了?
小娘子,洒家还是那句话,京中各色妓楼太多,颜色超越小娘子的也太多。
小娘子在洒家眼中并不值钱。
诚心诚意交往,才能携手共进不是?
占洒家便宜,可不是没有代价的。
孟玉娘帮洒家照看好,若把她当做了奴仆,那你以后就是洒家奴仆。
若孟玉娘出了差池,洒家直接便弄死曹曚。
把洒家当嫖客赚,尔等是眼瞎了吗?”
说罢,李鄂便拂袖而去,曹王府的算盘打的过于理想化了。
只看驸马都尉曹晟的样子,李鄂觉着曹王府已经不算是大宋将门了,那日马军小营的驸马都尉太过拉胯。
“玉娘,以后好生伺候郎君。
我却是会错了郎君心意……”
在孟玉娘战战兢兢的眼神里,擦掉嘴边血迹,曹茗也改了对她的态度。
也不理会战战兢兢的孟玉娘,曹茗招呼仆役自顾给她提高了相应待遇后,便匆匆离开了铺子。
李鄂正经挑明了跟曹府的关系,曹茗这才发现她有些自作多情,那恶头陀的急功近利也是真白的很。
这类人,就真的不好打交道了,他只看眼前利益,不看长远,眼前之利差了,他必然要变脸喊打喊杀。
李鄂威胁之语,曹茗跟曹府也不能不当话听,那敕封的奉武头陀可是个真正的万人敌,而且是市井中的万人敌。
真让他杀了曹府家主曹曚,头陀是死还是沦落江湖跟曹府无关,如今曹曚也算是近几代之内不错的家主了。
真没了曹曚,难道让驸马都尉曹晟做家主?
曹王府面对市井的直白,能拿出来的东西也就真的不多了。
如蔡徽一般,派个家中子弟跟李鄂厮混,曹府不敢。
勋贵之家,媚上招揽圣眷,在文人士大夫眼中,跟找死无异。
如李鄂所说,曹曚是如今官家即位二十年来,第一位勋贵殿帅,可见朝中君臣对勋贵之家,忌惮到了什么程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