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,你们这是小看了咱们官家呐!
府内若支持慕容大娘子,只怕她这一辈子就是贵妃了。
这是林灵素所载宫禁内外的龌龊事。
以洒家看,差人弄死郑皇后,再给小刘贵妃泼一盆脏水也就够了。
前些年小刘贵妃得宠时,所诞和福帝姬,洒家觉着总有些不明不白的味道。
没了郑皇后,发落了小刘妃,慕容家大娘子的一胎双胞若是皇子,那后位无需多言,差不多也是笃定的。”
蔡徽的主意,倒是跟李鄂之前的想法合辙,本以为林灵素落架之后,许多事就不好操作了。
如今蔡徽主动提起,李鄂这边也是阴招频出。
“嗯!
这个法子好。
之前老蔡也在大内埋了桩子。
本公子回去之后让小蔡老儿筹谋一下,看能否药死郑皇后,再顺带栽赃给小刘妃。”
听了蔡徽的算计,李鄂也不禁竖了大拇指,比在汴京城中的底蕴,他一个方外野人,真的不好跟两蔡府比。
他要动手弑后,怎么也得用上张巧莲跟杨秋这俩慕容贵妃身边的人。
小蔡府这边,可能随便扒拉一下,就有郑皇后跟小刘妃身边的近侍出手,这档次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。
“那公子自去忙活,洒家这边还要统合一下汴京街市。
如今没了高俅,汴京街市之中空出了好大一笔钱财。
兴许洒家统合街市之后,每年也会有一笔金银,缴到府中。”
李鄂说了缴纳金银,蔡徽这边也默许了他在街市上的动作。
为了权柄,小蔡府虽说会暂时不计利益,但不做权柄筹谋的时候,李鄂得了大利长利,按规矩也要分润给小蔡府的。
宫禁之中,李鄂没有两蔡府的底蕴,但真刀真枪的市井江湖中,如今的二十八宿,自高俅死后,俨然成了汴京城中最大的一股势力。
花荣、史进、石秀三路并出杀猪巷,也如李鄂说的一般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京中市井,虽说是腌臜、污秽、低贱之地,但每年的收益,也是不可估量的。
从杀猪巷的杀猪铺,到遍布汴京市井的酒馆食肆,再到更为肮脏的瓦舍妓楼。
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,有江湖的地方便有市井中的泼皮闲汉。
这些泼皮闲汉,有的跟保安、城管相似,有的却是直接参与这类买卖。
尤其是瓦舍妓楼这种地方,心黑手毒的泼皮闲汉也最多。
而跟保安、城管相似的泼皮闲汉,身后就有一股股势力支撑了。
花荣三个终是不清楚底层的吃人逻辑,他们仨嫌瓦舍妓楼肮脏,便没有对那些所在下手,而是直接统合起了与杀猪巷相关的底层酒肆、食铺所属的泼皮闲汉。
在市井之中打人、拉人、纠集人手其实不难,难得是人手纠集了以后,如何保证人家的吃喝跟利益。
保证吃喝,曹正那边已经见识到养人的难处了,在市井养活泼皮闲汉,跟朝廷养活禁军也没两样的,没什么收益不说,养的人越多压力也越大。
许多泼皮闲汉厮混市井,可不是出来做工挣钱的,他们要的是好酒好肉、自由自在。
没有收益,人就要白养着,千八百人的泼皮闲汉,已经让曹正苦不堪言了。
花荣、史进、石秀三个,上杆子出来做老大,因此聚上来的人可就多了。
市井之中,难免盘剥二字,比如一些闲汉的工钱。
每日百钱,省陌支付,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盘剥。
闲汉们在街市吃喝,花的是实实在在的制钱,少一个大钱,都会引起一场纷争。
到了发工钱的时候,他们收的却是最多只有七十七钱的省陌,更有甚者,一些店铺还会以钱引结算工钱。
似这类市井之中的闲汉,也是最想找靠山的一批人。
花荣、史进、石秀三人不知市井水深,最近可是收了不少汴京市井底层卖苦力的闲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