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稍微想了些事。”祁如尘岔开话题,“我接下来要去调查邪物的来源,你要一起吗?”
“为什么要调查,直接问当事人不就行了。”
凤辞酒说得极其轻松,“医务室你认识吗?人应该在那。”
他离开时,程琦脸色白得跟鬼似的,他听见医生说,最好观察一段时间。
祁如尘想说,程琦被审问多次也没松口,心理防线极高,但见凤辞酒兴致勃勃的模样,还是没打击对方,带对方走到医务室。
医务室的门开着,凤辞酒随意敲了两下,直接走进去。
程琦坐在病床上,见到凤辞酒,身子下意识颤抖,顾不得手上正在输液,拽住一旁的医生不敢松手。
凤辞酒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,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上交的那个邪物,是谁给你的?”
程琦嘴唇颤抖,嗫嚅着不敢发声,面上血色尽褪,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。
医生见她出现应激反应,赶忙挡在她与凤辞酒之间,无奈劝道:“她现在的状态不能接受审讯。”
人要是在他这出事,他肯定要被追责,若不是这样,他也不想参和。
凤辞酒目光落在程琦苍白的脸上,对医生的说法嗤之以鼻,之前还能追问他为什么,怎么可能过一会就怕成这样,故意露出这幅表情,多半是不想回答,又担心他动手,才拉医生当挡箭牌。
“那我晚上再来,脱力而已,休息到晚上也差不多了。”
凤辞酒好整以暇地看着程琦,刻意加重语气,“直到确定你体内的邪物完全清除,我会时常来找你的,程小姐。”
他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。
程琦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崩溃,“求你别逼我了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祁如尘冷眼旁观,见程琦这幅表现,知道凤辞酒多半在他不在的时候做过什么,发现程琦心理防线松动,他开口,“是男人?”
程琦身子一僵。
“看来是的。”
程琦攥紧手,慌忙低下头挡住自己的眼神。
祁如尘继续问,“是你最近认识的人?”
“嗯,不是。”
程琦死死捂住耳朵,终于感到害怕,她明明什么都没说,为什么对方会知道,玄学中还有读心术吗!?
“你和对方不常联系,但交情不错?这次是对方主动联系你……看起来确实是这样。”
祁如尘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将程琦禁锢,她的心理防线在祁如尘一次次精准的猜测下,终于崩溃。
“别说了!我不知道!不能说……我不能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