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官服倒是新的——他刚刚拔擢为光禄大夫,按制供给的。 可新的官服里面,是他穿了几年的中衣,也是泛白了的。 他出身寒门,本无根基,在京中也没有朋党。 为官多年,是真正的两袖清风一心为国。 但,立身之本也得有,他不求闻达于诸侯,也总不能让家人跟着自己受罪吧? 何奎算是跟李玄夜最久的官员了,李玄夜算不上特别好说话的主,但也着实不是残暴不仁的人。 便一清嗓子,庄重而有礼:“臣方才说过,明君有爱人之德,陛下是明君,自然早有定夺。” 他拱手,一副铁骨铮铮模样:“臣命中无子,仅有这么一个女儿,自幼养得散漫天真,子不教,父之过,小女有违宫规,纵是万般有错,也皆是臣的错,臣罪该万死!” 空气又静默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