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帮主,时间紧迫,我们这便赶路吧。我一心挂念余些堂主,莫要出事了。”辛尘一旁催促道。
“不急,我看拂水兄一脸倦态想必损耗极大,待再歇息会,不然过去也难堪大用。我这有干粮清水,你们饮用些,垫垫肚子。”
柳子瑾将“拂水剑”拉到身后:“师弟此前出力极大,当下疲态甚浓言语都是吃力,叫各位见笑了。”不清楚为何身份作伪,但既是陈谭说出此言他自是信得过,当下只得顺着这般身份硬造下去。
张杜湫面露疑色:“沧浪剑此言差矣!大丈夫仗剑护义谁敢笑得!这般,磨刀不误砍柴工,我们行路多时也是累了,便一齐于此地休息吧,鲁舵主,拿干粮清水来!”
“张帮主……”辛尘还欲言语,陈谭拦住:“听张帮主的,磨刀不误砍柴工,众兄弟也是累了,好好休整一番,搜救不急于一时。”
辛尘小声耳语:“若待围来不是坐以待毙?”陈谭摇了摇头:“莫让起疑。”不再说话。
方脸阔面高大汉子抱来水囊干粮,众人分而食之,张杜湫不时望向密林深处。
一杯茶的功夫,只听得身后悉悉索索异响传出
“何人!”
裴溪公孙雎同时发声,无声回应异响也停,裴溪一竹点去,“铿当——”一声,一袭黑影倒退而出,公孙雎舞爪跟上,又是跃出两位黑影,陈谭拔剑战去,交过百余回合不分胜负,双方收手站定。
“嘿嘿,公孙长老,陈堂主,别来无恙乎。”四面八方窜出一堆黑袍将众人围在当间,正面为首者手握吹箭,破刀帮刀皆出鞘。
“哼,我当是谁,蟑螂遭撵去了臭虫又蹿将出来,臭烂一窝!”公孙雎怒骂一声。
李圣卿也在心底暗骂:石问筠个狗崽子,只说柳子瑾被他打伤余下不过是些乌合之众,叫我放心追去,还好留了个心眼带上朱兄与杨兄。当下白护法不在这里,真打起来我三又如何是这些人的对手。
“炼骨堂李圣卿,流骨堂朱桀,铁骨堂杨臣纲,鬼手门护法白辜峷旗下三位堂主而已,看来他本人未至,我们应付得来。”柳子瑾在张杜湫身侧轻声说道,张杜湫点了点头:“谢拂水剑介绍过。”收刀走出队列
“善取生者,陆行不遇兕虎,入军不被甲兵,智者避战莽夫强取。诸位,莫急于刀兵相向,且先听张某人说上几句。”
鲁舵主与几人将黑袍押来,李圣卿看在眼中不动声色。
“此行途中,张某人一行曾遭行刺,幸是我帮技高一筹,反擒了这几位刺客,我见他们衣着与你们一般无二,想必也都是鬼手门之流吧,咱们做笔交易如何?诸位英雄,随我去往!”自顾说着将黑袍俘虏一齐领向李圣卿处,公孙雎等人跟上,黑袍自发散于人群间。
“张帮主,鬼手门诡计多端,莫靠太近当心有诈!”陈谭拔剑护在张杜湫左侧,辛尘跟上护在右侧,将其与余外破刀帮人隔开。
“谢两位兄弟,我看谁敢动手。”
张杜湫站定,“揭帽!诸位可认得此二人。”
帽兜揭下,黑袍居间,站着汪毓皇甫封二人!
柳子瑾惊讶不已,万般不敢想此二人会是鬼手门刺客,其中定有曲折,不发言语默然于旁。
李圣卿戾色涌出钢牙紧咬,说好擒住了绿卿岛两位女辈来做要挟,于何处?石问筠耍我,你张杜湫也要戏弄我?
张杜湫震惊当为最盛,昔日亲手所擒两位女子无疑,怎当下竟不见了踪影?不好!灵光乍过察觉出不对劲,正欲拔刀,颈间一抹凉意划过,陈谭长剑已横于此。
右腰也被辛尘剑抵住:“张帮主,轻举妄动时,一剑刺下处!”
环中套环计中生计,破刀帮与鬼手门这一手隔岸观火里呼外应,当是失了算计。
那日塞至辛尘手中纸条乃是汪毓所书,赫然八字
破刀鬼握,璞玉换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