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昊轩目光扫过剩余僧人,“你们也听到了,是自行了结,还是我来成全?”剩下的四名僧人相互交换着不安的眼神。终于,一名年轻的僧人挺身而出,双手合十,口诵佛号:“阿弥陀佛!贫僧但求自保,不愿赴死。愿束手就擒,随大人回京。”“明智之举。”徐昊轩吩咐道,“将他们全部捆绑,置于柴堆旁保暖,莫让寒风侵体。”“遵命!”士兵迅速行动,五名僧人皆被束缚,随后被拖曳着,消失在归途之中。徐昊轩目光如炬,凝视着眼前的和尚们,声音冷冽地道:“尔等究竟是何方神圣,为何要假扮成普济弟子潜入长安?”和尚们彼此交换着惴惴不安的眼神,竟无一人愿启齿。“哼,倒是个个牙关紧咬。”徐昊轩轻蔑一笑,随即吩咐道:“拿水来,让冷水替他们开口。”几名士卒应声而至,拎起水桶,冷水倾泻而下,顿时和尚们全身战栗,寒意透骨。徐昊轩冷笑中带着威胁:“听好了,若继续缄口不言,今晚或许各位就别想安眠了,我自会找人‘悉心照料’你们。相信这绝非各位所愿。”“呸!”一位和尚啐了一口,怒骂道:“徐昊轩,你这卑鄙小人,尽管折磨我们吧,反正我们已无路可退。即便是死,也绝不让你称心如意!”“哟,骨气不凡啊。”徐昊轩皮笑肉不笑,阴阳怪气地道:“好,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愿,取你首级。”“且慢!”另一和尚急呼而出。“怎么,终于想明白了?”徐昊轩转眸望向他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说来听听?”那和尚刚欲启唇,却又猛地捂住嘴巴,拼命摇头:“你你不能这么干。”“为何?”徐昊轩一脸困惑。“因因为我师父乃释迦牟尼亲传弟子,他老人家定会为我报仇雪恨。”和尚眼神坚定,话语掷地有声。“释迦牟尼?”徐昊轩一时语塞。“释迦牟尼又如何?难道还能干涉得了我?”徐昊轩嗤之以鼻,随即吩咐:“来人,把他的双臂也给我卸了。”“遵命!”士兵们正欲上前执行命令。“慢着!”徐昊轩却突然改口,“留他一命,还有用处。”“公子饶命啊!”和尚急忙求饶。“放心,你的命我暂时还没兴趣收。”徐昊轩笑眯眯地说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小僧法号通玄。”和尚连忙答道。“不错,回答得机智,我偏爱聪明的和尚,你暂且可以活命。不过别担心,等回到长安,我会为你们这些光头准备一份‘盛情款待’。”徐昊轩意味深长地说。和尚闻言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“诸位,今日之事到此为止,我徐昊轩自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交代,请大家速速散去,各归其家。”百姓虽仍存疑惑,但见徐昊轩态度坚决,也只好各自散去。待人群渐行渐远,徐昊轩嘴角重拾笑意:“普济大师,我为你平息了民愤,难道就没有一丝表示?”普济心中五味杂陈,有苦难言。分明是徐昊轩煽动舆论,让自己在茶楼成为众矢之的,如同过街老鼠。他苦笑着回应:“大师高深莫测,小僧愚钝,实在不解大师言下之意。”徐昊轩故作叹息:“普济大师,我可是冒了天大的风险救你于水火之中,你竟毫无感激之情,唉,真是让人心寒啊。”普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,仿佛眼前之人刷新了他对于厚颜无耻的新认知。“罢了,不跟你计较这区区小事。”徐昊轩潇洒地摆摆手,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:“普济大师,您好像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?”“怎么,您大驾光临此等俗世茶馆,传经布道,难道不怕是非缠身?”普济板起面孔,语带责备。“何惧之有?”徐昊轩轻松地耸耸肩,一脸的无所谓:“我身为兖大乾的左相,还有什么可惧?再者,我行事自有一套分寸。”“你……”普济一时语塞,找不到合适的反驳。他紧盯着徐昊轩,半晌后方启齿:“你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?”“哪有什么特别的目的!”徐昊轩笑得云淡风轻:“不过是想找个契机,与普济大师您促膝长谈一番。毕竟,像您这样的高人,实在让人仰慕不已。”普济哼了一声,反驳道:“我哪里算得上什么高人。”“您当然是了!”徐昊轩坚持道,“相传释迦牟尼座下四大弟子皆为得道高僧,而您,普济大师,正是其中之一,怎不令人敬佩?”普济眉头微蹙,再次问道:“你到底意欲何为?”“纯粹是对您学问的仰慕,渴望有机会与您深入交流探讨而已。”“这样的托词,未免太过牵强。”普济淡淡评说。“真的吗?”徐昊轩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,全然不以为意:“我觉得挺好。”普济沉声再问:“你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?”徐昊轩笑眯眯地回答:“不过是想亲眼见识一番,释迦牟尼座下高人的非凡之处。”闻言,普济面色一沉,冷冽的目光直视徐昊轩。“普济大师勿怒。”徐昊轩连忙解释,“我绝无半点不轨之心,只是单纯的好奇心驱使,想一睹高人风采,顺带向大师学习一二。”普济心中暗道:这还叫无恶意?简直要把人的底细掀个底朝天了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按捺怒火,缓缓言道:“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。若让旁人知晓,只怕会给你带来滔天大祸。”徐昊轩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:“多谢普济大师的忠告,但亲眼见证大师的卓越风姿,是我心之所向,还望大师体谅。”“既然如此,你自便吧。”话音落下,普济转身决然而去。望着普济离去的背影,徐昊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。“来人,给我好好保护普济大师。”他对身旁的士兵吩咐道,“记住,不许任何人接近。”“遵命!”士兵应声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