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掩面,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滑出,云墨的话,没有让她感到感动,反而让她觉得痛苦,她的两个弟弟本来应该像别的男孩子一样,过着正常男孩子的生活,而不是这样起起伏伏困难重重。
“不行,云墨,云烈,你们……不能像我这样。”
什么都没有,连知识都没有。
陈丽早就哭得气都接不上来,儿子的话让她觉得她这个做妈妈非常无能。
“等爸爸安葬之后,你们还是要回去读书。”云舒这么宣布道。
作者有话要说:(^o^)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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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愈动
下午突然下起大雨,下葬的路程变得有些艰难,家里没什么亲戚,以前有的也断得差不多了,云李安被推出来上妆,许久没见到的父亲的两兄弟看到云李安的尸体,压抑不住哭了起来,两三个小时的妆容,化妆室里除了哭声,就只剩下化妆师的身影。
来陪殡的人只有几个乡亲,还有陈西诗,身穿黑衣黑裤,举着雨伞,一行人往墓园走去,洒在地上的纸钱很快就被大雨打湿。
云舒心头沉重,心情也沉重,陈丽哭得眼睛快要瞎了,还是止不住那悲伤,路上的行人急匆匆的擦肩而过,不少人伫立观看,临街的店铺看到葬队纷纷关上店门,观看的人则议论纷纷,要说以前,云李安的风光绝无仅有,云家三代富裕,云李安这代虽然早起落败,但是起家很快,垄断批发市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,车子比别人先开,电视比别人先买,房子比别人先起,小孩的零花钱也比别人家小孩多,无人不知云李安的风光。
谁也没想到,云李安会活不过这个秋冬。
不过看得出子女孝顺,这葬礼虽不奢华,所配用的东西都是顶好的。
这到墓园得经过一条繁华的街道,石乔的房子就建在这条街道的拐角处,殡队得从石乔家门口路过。
陈西诗提醒云舒。
云舒摇头,“这是最近的一条路了。”
殡队继续往前,石乔家的门口就在眼前,大门紧闭,云舒带头走在前面,脚刚踏到门口,突如其来一盆冷水兜头泼来。
整个殡队都停了。
泼水的人是石乔的母亲,那个和陈缘缘bī云舒离婚的老太婆,“真是晦气!”她尖酸刻薄地淬了一口。
云舒抹了把脸上的水,看着那面目可憎的女人。
“喂!你gān什么?”陈丽挽手上前,被云舒拉住,“妈,爸爸的葬礼重要。”额头滑下的水滴惹得云舒发了个冷颤。
“喂……哎哟。”老太婆不知是踩到什么,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,雨水打在她脸上,湿漉漉的,老太婆似乎摔狠了,一时半刻起不来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,笑声在殡队里传出来,陈丽笑道,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云舒对上老太婆的眼睛,这个老女人在她刚嫁过去的时候,对她比对她儿子还好,嘘寒问暖,喂云舒吃补品像吃饭一样,云允生出来比别的小孩要健康很多,老太婆喂的补品功劳最大,可是怂恿石乔不要拿钱给她花的嘴脸也历历在目,直到最后bī她离婚签字,那张脸都是扭曲的,就像现在摔在地上爬不起,满脸难堪一样的扭曲。
“云舒,还不走?”陈丽看云舒一直和那女人对着眼看,给云舒提醒一下,就在大家以为云舒要启程了,云舒却弯下腰,去扶那个又痛又冷的老太婆,老太婆也蛮讶异的,顺着云舒的手臂站起来,脸上难得得出现一丝羞愧。
“我不是有心要扶你的,我是提云允扶你的。”说完,云舒放开老太婆的手,走向殡队,留老太婆一个人撑着腰部,淋湿着头看着远去的队伍。
这世间,就是有人以德报怨,但是也有人以德服人,云舒的动作虽小,但是却能让所有人惊讶,这个不计较过去得失的女人。
葬礼弄完了,剩下的很多收尾工作,云舒整理铁皮房的东西,终于给她挖到父亲藏在土里的于青山的收条,她还打听到于青山曾经倒卖过毒品,只要能拿到这些资料,她就能把于青山钉死在牢里,再多的钱都出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