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玉在满身的酸痛中缓缓睁眼。
夕阳西下,金灿灿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,照得她浑身暖洋洋的,缓解了不少痛感。
她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,一转头,却发现朱祁连一张哭得惨兮兮的脸。
“阿…阿彪…呜呜呜呜”
朱祁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哭得朱祁玉想锤爆他的脑袋。
她还没死呢!能不能别给她哭丧了!
朱祁玉中气十足地汪了一声,把朱祁连吓了一跳。
他吸了吸鼻子,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:
“阿彪,你恢复了就好!可把我吓坏了了,你怎么三天两头出事儿啊……呜呜……”
想到狗子悲惨的遭遇,朱祁连嘴一扁,又断断续续地带上了哭腔。
朱祁玉烦不胜烦,一爪子拍到他的嘴巴上,给他堵得严严实实的。
一道柔柔的女声响在门边:
“祁连,快别哭了,你看阿彪都在心疼你呢。”
朱祁连打了一个响亮的哭嗝,真的止住了眼泪。
朱祁玉满脸黑线。
冒牌货施施然走了进来,见狗子恢复得不错,脸上也露出了笑容。
紧接着,她看见房间里另一个角落里坐着的主仆二人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目光也变得凌厉。
“世子殿下。”
尽管心中再如何嫌恶,礼不能废。
冒牌货仪态万千地向段鸣鹤的方向行了一个问安礼。
段鸣鹤站起身来,遥遥回了一个礼,便一言不发地坐下了。
冒牌货见他神色寂寂,一副懒得开口的模样,遂自己斟酌着起了个话头:
“世子殿下,这阿彪的事情……”
段鸣鹤神情惫懒地甩了甩手:
“你带走便是。”
今日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?
冒牌货打量着段鸣鹤死气沉沉的一张脸。
也许是这家伙心中有愧,害得阿彪反复受伤,失了和她争执的底气。
胜利来得这般轻松,冒牌货当然不能放过机会,生怕他反悔似的,迅速指使着朱祁连扛起大狗。
朱祁连左看看,右看看,犹豫片刻,便听了姐姐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