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朱怒不可遏,挽起袖子来,“你知不知羞?”
“儿子就是喝酒听曲了,什么都没干呀?”
“还定罪!”
老朱暴怒,“咱都亲眼看见了!”
说着,唰的抽出花瓶中的鸡毛掸子来。
“老爷子!”
唰。。。。。
李景隆一个滑步,跪在朱标和老朱面前,伸臂阻拦。
“臣可以作证,太爷子真就是听曲了!”
“一会咱再收拾你!”
老朱满脸狰狞。
“父皇!”
不想,朱标大喝一声,“儿子是去了,您不也去了吗?”
“咱。。。。”老朱陡然一怔,“咱去。。。。咱也没抱着娘们呀!咱去喝酒的!”
说着,胡子都气翘起来了,“咱就算去耍,能咋?咱整日憋在宫里,想出去松快松快。。。。”
“儿子就不能松快一会儿?”
朱标抬头,看着老朱,苦涩一笑,“儿子。。。。。鳏夫一个,还不能去外头风流?”
“啥?”
老朱定在原地,半晌之后,啪的扔了鸡毛掸子。
“谁说你是鳏夫?啊?!谁说的,咱宰了他!”
说着,拉起朱标,“老大,宫里啥样的没有呀?你去那种地方,那不干净,你是咱的大儿,是大明的太子,你要是染上病!”
说着,老朱跺脚道,“可咋整?你告诉咱,咋整?”
“宫里。。。。!”
朱标又是苦涩一笑,“宫里。。。宫里的人都跟木偶一样!”说着,看向老朱,“父皇,儿子心里闷呀!平日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!您说宫里女人多。。。。呵呵。。。哪个对儿子是真心的?”
“这。。。。”
一时间,老朱竟无言以对。
“我就是想找人说说话!”
朱标又低声道,“整日呆在宫中,早上起来被窝是凉的,晚上睡觉,被窝是凉的!”
“身边全是奴婢,没人敢对儿子笑,儿子也不能对他们笑!”
“这宫里,儿子一个人活着,七情六欲都被压制了!”
“整日就是国事国事国事国事。。。。。儿子感觉自己不是个人,而是个磨盘,整日就那么一直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