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。。。”
朱标抬头,看着老朱,“儿子是人!”
说着,他顿了顿,“就像。。。就像二丫头说的,情绪。。。。需要情绪价值您懂吗?”
老朱站在原地,吧唧两下嘴,许久没说出话来。
刚才满心的怒火,此刻已化为乌有,看着儿子的眼,心中又满是怜惜。
他也是男人,知道一个人的滋味多难熬!
女人怕守空房?男人就不怕了?
身边有个人儿,躺在一起,说说话,笑笑骂骂,那才是过日子!
可自己的儿子?
陡然间,老朱又觉得刚才对大儿的话,说重了!
毕竟他的好大儿,就在不久之前刚刚经历了一场,人生中最阴暗的算计。
而算计他的,正是他的枕边人!
“对,是。。。”
老朱叹息一声,“你是应该出去溜达溜达,散散心!”
吕氏那毒妇被诛杀之后,他的好大儿从始至终,在外人面前都装作若无其事。
只有男人才知道,得多大的毅力才能把那些事压在心里。
也只有男人才知道,那些事压在心里是多么的难受。
不发泄出来,早晚得做病!
而且,他好大儿那一声鳏夫。。。。直疼得他心里直抽抽。
他太明白男人一个人的时候,那种抓心挠肺的寂寞感了。
“父皇,您要打就打吧。”
朱标垂手站着,“这事跟二丫头没关系,是儿子非要去的!”说着,叹息一声,“喜怒哀乐,呵呵!儿子就不能有喜怒哀乐。。。。。”
“啥话!”
老朱跺脚道,“说的这叫啥话?啊?你说的这叫啥?你故意戳你爹心窝子是不是?”
说着,老朱上前一步,按着朱标肩膀,“坐下,坐下!”
“你呀。。。。”
老朱也坐下,但坐下之时,忽看向李景隆,“你跪着!”
“哎哎!”
李景隆不敢多嘴,笔直的跪在墙角,面对墙壁。
“你觉着你这边宫里冷清,你说话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