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王殿下放心,若林妙宣在一个时辰之内再不被带回来,本王子亲自去。”
“好。”
宋逸兴看了一眼今日的天空,前三天的高温难耐,今日虽没有那么大的日头,可实在是闷得很,整个天空像是要压在人的身上一样,不让人透过一点点气息。
而宋逸兴这边炊烟一起,赵临安那边就起狼烟,随后奇袭人马必在一刻钟之内赶到,捣乱了宋逸兴的后方部署就跑。
“无耻至极!”宋逸兴忍不住骂道,“赵临安特意安排的奇袭,就是让本王的大军吃不上饭!”
“不让本王这边吃不上饭,赵临安你也别歇着!三军听令,前线攻城士兵再加一万,将伤亡者全都撤下来!”
宋逸兴的七万大军,如今在城前和赵临安对抗的有四万,左右为了提防奇袭各设置一万人,后方预备与伤亡者一万人。
如今城防军的将士已经从半夜到下午没吃过饭了,原本还可以轮换休息休息,如见只能空着肚子轮番防范和进攻。
再反观洛城之前的域北军,一个个好像虎狼一般,情绪激昂,奋力呐喊助威,有序地冲锋杀敌,有人甚至在兵力极大的悬殊之下,杀红了眼,脱去了上身衣物,只赤裸着和城防军对阵,豪迈骇人,情绪和沉闷的天气形成了极大的对比,看得饥肠辘辘有气无力的城防军根本不敢上前对峙,面面相觑。
“这,这就是防卫我岳国域北的域北军?这么猛?还是人嘛……”
其他三个城门也差不多和洛城南门的情景相似,城防军已经有了退却的念头。
一个时辰已过。
拓跋广心中还是不安:“秦王殿下,看来本王子必须要去西山一趟了。”
等拓跋广只带了两个随从走后,宋逸兴独自面对赵临安指挥的奇袭。
现在的赵临安的狼烟,极具迷惑性,即使放了狼烟,也不一定有奇袭到来,奇袭已经变得毫无规律可循,整个城防军大营被整的人心惶惶,紧张不已,不得安生。
宋逸兴再次下令:“再加派一万人,放弃后方补给,全力攻城!”
如今宋逸兴就是把预备军全加上,也没有一万人。
如果宋亦瀚和赵临安联手前后夹击他,那他只有尽快突破一方,才有活路。
尤其要突破的,就是皇城这条路。
“报,将军,敌方再次加派攻城人数。”
赵临安收到消息,再此观察战局后下令:“放狼烟,命援军三军同时出击,截断敌军,我军向洛城之内撤退。”
“是!”
果然,宋逸兴再见赵临安这边起狼烟,只命左右两翼做好防备,可怎料,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就收到传信,奇袭军从左右后三方同时进攻,防备的士兵根本不够。
“报,秦王殿下,那奇袭军直奔我大营而来!”
宋逸兴猛砸桌面,大吼下令:“命前线攻城的将士调回来一万人,去支援应对奇袭军。”
“回秦王殿下,我军已经伤亡了将近一万人,再撤一万人下来,前线攻城者将不足三万人,恐怕……”
恐怕前线更打不过域北军了,但是这话,小兵不敢说。
“我军伤亡已近一万?本王就不信他赵临安没有伤亡?!赵临安那边三万人打几千人,后方三万人打一万人你们都打不过嘛?去!将原先伤残退下来的士兵现在也全都给本王顶上去!”
“是……”
“赵临安,可恶至极!”
现在的宋逸兴严重怀疑自己的兵力真的比赵临安多出五倍嘛?
为什么五倍多的兵力自己感觉根本不够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