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周懿神色一滞,记忆浮现。
——庄怀隽?
这个年轻男人竟然是庄怀隽?
上次在那个小店,他弄死一个人,让她开枪,一直有屏风挡着,所以根本没看到他长什么样。
沈召卿曾告诉她,如果再遇这人。
一定有多远跑多远。
现在却面对面——
她不动声色的抿唇,想松开握着伞的手。
“打着把,雪凉伤身。”他似乎没看到她变幻的表情,食指与中指夹着烟,轻微掸了掸,“看来沈召卿给你做了一些思想工作,例如,见到我就躲远点?”
他宛若鬼魅似的洞悉人心。
音色有种勾的人心猿意马,介于邪与正之间。
危险至极。
沈周懿松泛表情,“不然再被您送一把枪玩?”
他不是好人。
甚至能逼迫她杀人。
这种人,让人摸不到底,小舅让她警惕着些,绝非随口一提。
如今碰面。
巧合?还是有意而为之?
“牙尖嘴利。”庄怀隽不气不恼,却淡淡哂笑,阴郁地叫人心底发毛,“他将你养的,倒是厉害。”
这个他。
自然是沈召卿。
沈周懿天生对危险很敏感,她不想多呆,“无事那我先走了。”
庄怀隽也不拦着。
“伞送你。”
沈周懿抿唇。
想扔地上的心也就收敛起来。
万一惹了这人不快,岂不是自找麻烦?
她把着伞就走。
身后视线始终缠绕。
阴郁不适。
庄怀隽没动,雪落肩头,很快就有人上前重新打了一把伞隔绝霜雪。
他望着车来车往的方向,轻哂:“比小时候獠牙更锐了——”